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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期)关键词 进城务工
我家事儿
1984年
我结婚了,媳妇沈春苗是我进山做木工时认识的。为操办婚事,我借了高利贷:100元外加一担稻谷,第二年得多还人家半担稻。
1986年
女儿出生,我却离家了。当时实在太穷,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1998年
我有了自己的装修队,媳妇也从安徽老家来北京。她来以后,我的生活好多了,至少不会一天到晚吃不上饭,也不用深夜回家洗衣服了。
2004年
我进入阔达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后来成为项目经理。湖南阳光技术学校经常组织员工培训,在这里,我完成了从一名木匠到工程管理人员的转变。
老物件儿
《暂住人口婚育证》
大约1998年,爱人刚来北京时,我带她去办的。只有办了婚育证,夫妻才能住在一起;而且婚育证也是办暂住证的前提———当时如果没有暂住证,走在街上都有可能被“抄”。所以即使要排一两天队、交一百多元的工本费,我们都要把暂住证办下来。
征集60年北京人家庭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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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相册
●人物:胡毅斌(49岁)
●家庭成员:五口人,包括母亲、妻子、儿子、女儿
●家庭住址:大兴区理想城小区
8月28日,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漂泊的生活从街头举牌揽活开始,从一次次东躲西藏开始……
穷23年之力,胡毅斌把自己结结实实地钉在了北京城。
初到北京的日子
1986年之前,胡毅斌在老家的工钱是一天6毛。
儿子两岁,女儿刚出生,一家四口和老母亲、弟弟全家挤在4间瓦房里。房子已经倾斜了,全靠木头撑着才没倒塌。地里的庄稼卖不上价钱,日子难过。
胡毅斌学木工已有些年头,此前到过武汉、沈阳,手艺不错。听说北京装潢赚钱,他咬咬牙,过了春节,便随老乡北上了。
那时候,外出可不简单。村里、镇里、县里,层层都要开证明,终于,他被“批准务工”,买到了进京的火车票。
初到北京,胡毅斌和老乡们住在朝阳区六里屯,十多人一间的大通铺,没有暖气,大伙儿挤在一块儿取暖。
在他的记忆里,六里屯当年是一大片村庄,已有不少本地人把四合院的偏房出租给外地的打工者。
白天,胡毅斌和老乡支起写有“打床”、“木工”的小牌子,到街边、桥头揽活儿。但通常只有一人负责照看,剩下的人都带着工具在附近的公园等着,“经常有警察来抄,人被抓也不能丢了吃饭的家伙。”
晚上干完活,大伙儿在家附近的摊子买“1元管饱”的饭菜吃上两口,便扎到通铺上睡觉。
不过,很少睡踏实过。因为村里的联防队员常来出租屋查抄外地人,他们睡觉都得留个心眼。一有动静或房东报信,十几个汉子就以 快的速度起身,跑到村外的麦地沟里趴下,一整宿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但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也有同伴被送到昌平“筛沙子”,或者直接遣送回家。“有时候有暂住证也没用。”胡毅斌说,曾有老乡出示暂住证,被当面撕了。
第一笔大额汇款
“总会好起来的。”每次往家里寄钱的时候,胡毅斌总是这样对自己说。
在北京,胡毅斌一天的工钱有8到10块,除去房租、吃饭等各种费用,每年能往家里寄几百元钱。
每次收到北京来的汇款单,媳妇沈春苗都能高兴好多天。但高兴归高兴,从镇上的邮电所领了钱后,她总是赶紧存进银行,“他不在家,我一个女人在村里,哪里敢声张。”
在农村,没有男人的日子艰苦异常。胡毅斌只有过年和“双抢”时会回家,其余时间,几乎所有的农活都压在沈春苗身上。
除此之外,还要照顾两个孩子。她已经习惯5点起床,做好孩子们的早饭和午饭,到地里忙到天黑,回家后再给孩子烧水洗澡、洗衣服。
“扛不动就少扛点,分几次来。”男人一担能挑一百多斤的柴禾,沈春苗只能挑七十斤。虽然羡慕那些有男人的家庭,但她很少向丈夫抱怨。
生活,靠信任与关怀支撑着。
早年没通电话,两人只能通过写信联系。沈春苗不识字,收信后就让胡毅斌的叔叔帮忙念,再简短地回一页纸。
在信中,丈夫的体己话多是“你一个人在家挺辛苦”,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儿子上四年级后,回信的任务就转到他的头上。“内容无非是‘家里都好、我和妹妹也好’之类的话。”儿子胡文翔当时不理解,为什么每次都是这几句话,但母亲还要经常把他按到桌前写信。
记不清具体在哪一年,沈春苗收到来自北京的第一笔大额汇款———丈夫寄的3000元。钱到后一两天,村里有电话的人家喊她接电话。
“钱到了吗?”电话那头问。
“到了。放心。”沈春苗按捺着心中的喜悦,尽量平静地回答。但消息还是很快传开,他们家成了让村里人羡慕的“富裕户”。
1990年,家里起了新房。为运输建房的材料,胡毅斌带人修通了村里的机耕路。
从这一年起,更多的人跟着胡毅斌走出村子,到北京谋生计。
装修自己的房子
1998年,儿子上初三了,女儿也大了,沈春苗将他们托付给婆婆,自己随丈夫到了北京。
胡毅斌有了自己的装修队,20多个弟兄跟他干活,一个人忙不过来。
妻子来北京后,不但帮忙做饭洗衣归置家务,还能去工地帮帮忙,扫地、监工、看门,什么活都干。
日子一点点好起来了,可他们的生活习惯还没变,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屋里的家具———从9英寸的黑白小电视到水壶、锅、碟子,都是胡毅斌搞装修时,客户家里“淘汰”下来的。
不过,一向节俭的胡毅斌却在妻子来北京后,“大方”地给她买了金耳环和金项链。
那还是在“老菜百”,胡毅斌笨手笨脚地为妻子戴上一对金耳环。“结婚的时候没能给你,现在补偿。”
十年过去了,沈春苗一直戴着那对耳环。
而她“两头惦记”的生活却一直持续到去年:在家惦记丈夫;到北京后又惦记孩子。去年,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如今,夫妻俩 大的心事,就是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为了让孩子有一个体面的家,已在老家置办了两处房产的胡毅斌,决定贷款在北京买房。
今年6月,新居正式交房,在北京城干了20多年家装的胡毅斌,第一次给自己的房子装修。
所有的家具都更换一新,从地板到灯饰,每一件材料都由他亲自挑选。为防租住地的蟑螂被带到新居,胡毅斌没请搬家湖南阳光技术学校,而是把每样东西都仔细检查后,自己开车一趟趟地运。
从2005年起,胡毅斌为自己和妻子购买了大病医疗保险。“以后即使生病,也能给孩子们减轻点负担。”
“会和孩子们说当年吃的苦吗?”
面对提问,胡毅斌笑着摇摇头:“年轻人不大爱听那些事。不管他们知不知道,我这一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资料馆
进城务工人员
1991年,电视连续剧《外来妹》将“民工”、“民工潮”的概念正式带入人们的视野。其实从上世纪80年代末,就有农民开始有组织地流动,农村劳动力外出务工人数开始明显增加。至1991年,中国23个百万人口以上的大城市,日均流动人口总量达1000万,其中,上海183万,北京130万,广州110万。进城务工人员为城市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同时,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采写/本报记者 篮筠□图/本报记者 篮筠 翻拍
(整理:浦北木工培训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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