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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电新网网记者 吕晴朗 张跃堂
编者的话:6月的一天,《工程周刊》编辑部接到一个新闻热线,向我们推荐一位水电人的博客:“萍庸的海纳百川”。年近六旬的博主毛俊萍,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支援先锋队
故事可以从1956年4月的一个清晨讲起。正处于设备安装阶段的丰满水电站,接到了上级调配任务:紧急抽调200名专业技术人员,奔赴浙江新安江水电站支援水电机组安装工作。有着丰富水电站后勤管理经验的毛连科名列其中。天还蒙蒙亮,他带着一家老小,简单的行李,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儿毛俊萍,与迁徙大军一起踏上了南下的征途。
再早一些的“记忆”,在1952年拉开帷幕。那时,毛连科还是一个25岁的小伙子,他带着母亲从老家吉林省吉林市郊来到辽宁省丰满区,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1962年2月13日,浑江水电站建设工程重新上马后,职工食堂每天加班加点为工地送水送饭并因此受到表彰,食堂的几位同志兴奋之余合影留念。前排中为毛连科。毛俊萍供图
1974年春节,毛俊平(后排左一)下乡回家后与家人团聚,奶奶身体不好,思念孙女,要求留影纪念,于是在自家小院里留下了这张照片。 毛俊萍供图
关于那次南北大迁徙的真实场景,从毛俊萍记事起,奶奶和父亲就不止一次向她讲述过,直到那些历史的吉光片羽篆刻进心里,成为真实记忆的一部分。
汽车—火车—汽车,经过5天4夜,大部队终于来到了新安江。一到目的地,毛连科连气都顾不上喘,更顾不上照看家人,就开始了一系列后勤工作组织介绍,从分配职工宿舍到准备伙食,再到协调职工家属间的误解和摩擦,每一项莫不棘手。每位职工,不管家里几口人,都只能分到一间宿舍。忙乱之后,毛连科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回到自家宿舍门口,发现挤在狭窄宿舍里的家眷们顾不上填肚子,就累得昏睡过去了。
这支200人的专业队伍,基本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来到江南施工,很快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症状。同时,大家心里又都憋着一口气,誓为丰满水电站援建团队争光,更加奋力地参与到新安江水电站的机组安装中。电焊班的焊工长期钻在蜗壳里焊接,被电焊花烤掉了一层皮,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由于长期条件艰苦、营养不良,毛俊萍也在随父迁徙的成长中,从小落下了病根儿,舌苔开裂流血的疼痛,至今还在困扰她。
1957年4月20日,新安江水电站水电机组通过72小时试运行,提前20天投产发电。周总理亲笔写下:“为我国第一座自己设计和自制设备的大型水利发电站的胜利建设而欢呼!”在原电力工业部新安江水力发电工程局的盛赞中,这支来自原丰满水电局的队伍是“支援先锋队”,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胜利的激情与喜悦,还有即将踏上回家之路的欣慰。然而,历史再次选中了他们,上级命令:支援队伍集体到辽宁桓仁县泡子沿浑江水电站报道。这群早已决心把自己的全部青春奉献给中国水电事业的人们,再次踏上了开疆拓土的征程。
挺进浑江
1957年6月,毛俊萍一家跟随大部队,在杭州火车站登上了北行的列车。一走,又是几天几夜火车加汽车。来到辽宁桓 仁浑江水电站建设工地,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荒凉惊呆了:一切才刚起步,没有职工宿舍,几百号人挤在一间大厂房里席地而睡,没有食堂,每天固定的“菜肴”仅有碴子粥。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3个月,直到200间宿舍亲手搭建,一线建设全面推开。
难题接踵而至。各路人才从各地涌入:工程师、技术员、土建工程队、开挖、浇筑工人、汽车司机,建设大军从2000余人很快扩展到5000余人,食堂、住房、医院、学校、商店陆续建立,毛连科的工作更加繁忙了,晚上回不了家成了常态。
妻子在这段时间怀孕产下的一女,因为营养不良而夭折,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
1959年6月20日,浑江水电站大坝截流成功,为大坝建筑奠定了基础。按照坝址设计,陆续开展了开挖、放炮、浇筑、灌浆等作业,很快建起了地下厂房,坝面筑起十米多高,工程进展顺利,给全局干部、工人增添了信心。
就在这时,洪水成灾。1960年7月,大雨霏霏,不见天日,浑江上游江面水位持续攀高。为了保护刚浇注不久的坝面,每天都有上百名工人冒雨巡视大坝。
家属们都聚集到位置较高的高庐山驻地避难。毛俊萍记得,当时交通全部中断,食物吃完之后,依靠的是直升飞机空投饼干。高庐山上每间屋子里都挤满了人,密密麻麻的。毛俊萍和哥哥为了不给大人添麻烦,常常爬到箱子上,安静坐着,与所有人一起忍受着饥饿、疲惫、焦急的折磨。
“正当工人们撤离的时候,突然,洪水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冲向大坝,从十米多高的坝面上倾泻下来,将刚刚浇筑不久的坝面顿时撕开一个十米多长的大口子,坝上的设备、材料、还有百余名工人全部被洪水冲走……顿时,江面上惊涛骇浪,看不清哪是人,哪是物。消息传到了高庐山上,正在避难的家属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惊愕了,大家放声大哭,挂念还未归来的亲人们,顷刻间,泡子沿驻地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摘自毛俊萍博文)很多孩子的父亲从此再没有回来。
毛俊萍的父亲此时正在食堂抢救粮食、蔬菜,从连雨时起,他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食堂,听说大坝决堤,他立刻向大坝跑去,此后几天几夜都没有回家。等毛俊萍再次见到父亲,他面容枯槁,像从鬼门关上走了一趟回来,孩子不认识爸爸了。此时,每一户家属住房、宿舍都已被洪水冲得七零八落。是的,这场决堤摧毁了太多人的生命和家庭,撕碎了更多人的心。
悲伤并未击溃这群勇敢坚韧的水电人,洪水退去后仅一周时间,他们就用双手把失去的家园修整好,又重新走 上大坝。
困境当然不会从此消失。1961年4月,前苏联撤走专家,浑江水电站工程停工了,原本热火朝天的工地一片沉寂。不能放弃!原水利电力部桓仁水力发电工程局局长赶赴北京,向中央领导递交了用鲜血写成的一封“请战书”。经过仔细研究,国务院宣布浑江水电站工程重新上马,并派出相关技术专家到现场指导。
这一改变,开启了一段新的历史———我国将自行设计、建造、安装第一台水轮发电机,引水发电。
1962年5月,浑江水电站坝面长588米,坝高达78.5米的坝体终于建成。
在高度的集体荣誉感和奉献精神的感召下,原水利电力部浑江水力发电工程局平稳度过了大批土建、运输工人“下放”的敏感时期。毛连科的妻子也被“下放”了,但她在后来组建的水电局托儿所报名上班,和丈夫一起,继续为这份事业奉献自己所有的青春和精力。
毛俊萍在桓仁水电站生活了整整18年,伴随着水电站的壮大,她从一个啼哭的婴孩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女青年,她的心和眼睛一直深情注视着水电局的成长:原水利电力部浑江水力发电工程局于1965年8月被原水利电力部命名为水电一局。浑江水电站在文革中暂停的机组安装进程又复工,她的父亲也被打成少数派揪斗、身受折磨。 终,浑江水电站第一台机组于1968年7月20日投产发电。
在此期间,我国的水电事业经历了突飞猛进的跨越,每一次历史跨越的背后,都有无数这样的水电家庭在默默支撑与奉献。他们的名字和面孔不为人所知,但他们的青春和故事,与那些拔地而起的水电工程一样,将永远留存在青山绿水间。
水电家庭的三代传承
是水电人给了毛俊萍生命,她也将自己的人生全部献给了水电事业,坚忍不拔地稳固后方、支持水电人的工作,并孕育了下一代水电人。一家三代水电人的佳话,因此得以传承。
1963年,毛俊萍在泡子沿东方红水电子弟学校读一年级。1973年,她被派往回龙山水电站参加劳动,一年后毕业,紧接着下乡到吉林省桦甸县桦树林子公社嘎河大队干岔二队插队落户。期间,一直跟随毛家“南征北战”的奶奶去世了。3年艰苦的知青岁月后,毛俊萍作为工农兵学员就读于原白山水电局技工学校师范专业,2年后,毕业被分配到原白山水电局机电安装分局子弟学校工作,随着水电局的不断变迁,先后兼任过高中历史、初中历史、及小学班主任工作,直至2001年7月退休。
1980年,参加工作不久的毛俊萍有 了自己的家庭,她与爱人高玉权曾是技工学校的同届同学,毛在示范班,高在起重班,毕业后在原白山水电局机电安装分局工作期间相识、成家。这个极富年代感的双职工家庭,开始全力参加白山水电站的建设。一年后,儿子高远降临在这个温馨小家庭,一切看起来都幸福美满。
实际上,30年来,这个三口之家并没有享受到与普通家庭同样的朝夕相伴与天伦之乐。东北水电项目基本开发完毕后,原水电一局开始承揽祖国大江南北的水电站建设,高玉权作为技术过硬的高级技师,常年被派驻在外施工。1995年4月到2007年,他在浙江天荒坪水电站一驻就是12年,每年只有在春节期间才能回家住一个月,有时遇上任务紧急,这一年团聚一次的机会都不能享受。2007年到2010年,中国水利水电第一工程局有限湖南阳光技术学校紧跟国家政策大力“走出去”,高玉权被派往越南建设水电工程。2010年,他虽退休,但壮志未酬豪情未已,很快又奔赴更遥远的菲律宾开拓水电项目。直到今年年初,儿子要举行婚礼,可工地安装正处于紧张阶段,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在这漫长的独守时光里,毛俊萍默默挑起了家庭的一切重担。从照顾老人到教育儿子,从打点亲戚关系到每一次单位部属调整搬家,丈夫都远在他乡,她独自承担,从白山到口前,从吉林到旅顺,瘦弱的身影承载的是水电人妻子的坚强与隐忍。
作为“80后”的高远,和很多在水电家庭长大的孩子一样,对“水电情怀”耳濡目染多年,从小就立志加入这支队伍。
2000年,他从水电技术学校毕业后,也进入中国水利水电第一工程局有限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当了一名普通工人。近年来,随着单位工作的部署,他和父亲一样走南闯北干工程,三口之家聚少离多。由于市场环境的变化和业务的拓展,如今高远这一辈水电人参与的项目甚至不再囿于水电工程。
目前,他正被派驻在重庆工作,并与一位重庆姑娘喜结连理。
毛俊萍的四个兄弟姐妹,都是中国水利水电第一工程局有限湖南阳光技术学校职工,在这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湖南阳光技术学校全国招生。
(整理:双流水电安装培训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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